曼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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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限A黑O】这一天我预谋了很久(滴滴——请刷卡)

不是什么新鲜的梗,随便上路权当消遣,侧重心理描写

原作向abo。小黑发//情。

见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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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 01

今年,是我分化成omega的第三个年头,但依然是无“主”的omega。

用药物缓解生理需求终归不是长久之计,抑制剂的效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退,热潮每一次发作都比前一次更剧烈。

不能再拖了。动辄如山倒般的折磨,我真的再也承受不住了。

虽然妖灵会馆的同龄妖里不乏alpha,也有的是想跟最强执行者的徒弟攀亲戚的。

只不过我不愿意。

师父几次三番征询我的意见,都被我直截了当地拒绝了。师父便没有再逼迫,只说,这样下去,身子会垮的。

我笑答,师父,你不懂。师父便没有再深究。

 

是啊,师父,你怎么会懂?

十几年来,我倾心与你交谈所有,平淡无大悲喜的涓滴思绪,忍不住絮絮叨叨与你分享;而一些为掩饰错误撒的小谎则被你毫不留情地拆穿——我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你。可唯独一件事,拿生死相胁我也断然要瞒你到底。

因为我无法想象,一旦你知晓我的心思,还会不会认我这个徒弟。

如果你不要我了,我就真的……一无所有了。

 

为此,我可以骗过所有人。但我骗不了自己。

内心深处,憧憬着一个深知绝对不能憧憬的人,这种感觉比发/情/期的到来还要折磨。

近在咫尺,却又高不可攀;心心念念,却又无计可施。

然而,即使是这种无稽的、虚妄的念头我也想要抓住,支离破碎的泡沫崩溃到只剩下水汽,也聊胜于无。

害,痴心妄想罢了。我还在期待什么……

 

师父,你怎么就不懂呢?

 

限02

小黑发/情/了。甜腻的茉莉花气息始终在屋子周围萦绕,久久未能消散,我隔着老远就能闻到。估计是因为小黑的身体已经对抑制剂产生了抗体,药物帮不上忙。

刚执行完会馆任务归来的我,一边压抑着自己翻江倒海的欲望,一边在外面漫无目的地游荡。

在临界边缘挣扎的,又岂止小黑?

不能进屋去,那样只会害了他。我暗暗告诫自己,但意志却再三被不断飘散的信息素打乱。无限呀无限,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起yin/欲,已是彻彻底底地越线。你还想怎样?必定万劫不复后才肯回头吗?你无限活了几百年,流言蜚语见怪不怪;可小黑才不到二十,倘若罔顾人伦,他将来该如何面对悠悠之口?

 

切莫让不洁的念头,玷污了最珍贵的宝物。

 

可如果,他愿意呢?

那傻小子兴许还以为自己把心思瞒得挺深吧。我不禁哂然,小黑,你真的很不会撒谎。

你或许未曾留意过自己望向我的眼神,依赖尽收眼底,天真、纯澈而饱含深情。懵懂的渴望一点也不知道收敛,伴随着满溢的茉莉花香赤裸裸地公之于众。我怎能不懂?可我不敢回应。看你一一拒绝了那些alpha,我也只好默默藏起窃喜,装模作样地开导你一番,让一切不着痕迹。

把你交给他们,我不忍,更不甘。若说疼你、爱你,我胜过旁者万千,何必由他人代劳?

 

回过神来,猛然惊觉自己已经站在了门前。

 

黑 03

独属于师父清冽的苦茶气息迟迟徘徊在屋外,遥远,给予不了抚慰,反倒撩拨。下腹的灼烧煎熬得我不能直立,不得不躺卧在冰凉的地面上,呼吸愈发急促。

我的信息素肯定也传出去了……难道说,即便如此,师父都不愿进来看看我?身体和精神,双重的无助感弥漫四肢百骸,长大后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想哭的冲动。

虽然师父从来没有提过,但我想,他无疑还是希望徒弟能成为强大的alpha,与他并肩作战,最终继承他的衣钵。是我让他失望了。可分化成omega,不是我的错。

但我还是招他讨厌了……也是,发/情什么的,真是太麻烦了。哪怕是beta也好啊!明明我才是愿意为师父付出全部的那个,然而除我以外所有人,与他光明正大在一起的可能性都比我高得多。

凭什么……好不甘心啊……凭什么……凭什么我就要眼睁睁看着,有一天师父与一个beta或omega结合,而自己还要和其他熟人宾客一起,献上虚情假意的祝福?或许他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,到那时,我又该如何自处?

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,特殊时期体质带来的脆弱一点一点吞噬了我的理智。平时我还能说服自己不要那么敏感,但今天我完全无法控制感情的决堤。

陷入绝望时,率先激发的是动物反抗的本能。就这一次,豁出去,如果师父他不要我,那我干脆就此离开,省的日后彼此平添困扰,磨灭掉他对我最后一丝好印象。

我挣扎地扶着门把手站起,推门而出的刹那,正撞上师父不知所措的一瞬惊愕。

 

限 04

正当我犹豫要不要进门时,小黑突然闯出来,令我一阵怔忡。摆着怒气冲冲的架势,实则连身子都立不稳,眼见就要向下俯折。我赶忙伸臂抱住他,斥道:“不好好在家躺着,出门干什么!”

“去大街上找个能标记我的alpha。”听得出来,小黑在说的时候刻意强调了“能”字。

我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。这算什么?挑衅吗?一个发/情/期的omega公然挑衅一个饱受其“害”的alpha,认真的?

虽然并非听不出弦外之音,但的确有被冒犯到。干脆将计就计吧,顺着话头往下说:“当初那么多一表人才的alpha来找我说和,不都被你赶跑了吗?现在后悔,有点晚吧?”

“师父管好会馆的事就行了,不用操心我。”我感受到小黑在怀里摇晃着要站起,脑袋却复又跌回肩膀上。他把脸深深埋进我的颈窝,贪婪地汲取着alpha信息素的气味。柔软的发丝蹭着我的下颌,我就势把他抱得更紧。

“喜欢师父的味道吗?”一面震惊于自己的直白露骨,一面诱导着可怜巴巴的小猫讲出意料之中的答案。我真没救。

满意地察觉到怀中人羞涩地点了点头,我继续“循循善诱”:“小黑不是不喜欢苦味吗?”

“我不喜欢苦味,我喜欢师父。”没有犹豫,没有矫饰。真挚动人的口吻,令处心积虑的我自惭形秽。

无限呀无限,你疯了。

“求,求求你,师父,标……标记我。”小黑的这句话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,仿佛每一个吐字都耗费了莫大的精力和勇气。

唉,果然,窗户纸终究是要捅破的。然而,一股按捺不住的激动油然而生。我可以骗过所有人,但我骗不了自己。天知道,这一刻我等了多久。扪心自问,我承认,所谓的“无奈”都是假的;所有的“不甘”都是真的。一直在等小黑松口,只要他先沉不住气,我就能为无处调停的私欲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。多么虚伪而卑鄙的行径,只不过是想名正言顺地占有。其实,我甚至不知道,如果小黑当真答应了某个alpha,我会不会准他离我而去。

小黑见我没有吱声,再次开口:“没关系,师父再去标记其他omega也是可以的,我,没关系……不,不介意的……”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,丝毫不顾及我的心因为这简简单单一句话而被狠狠地、盘绞着抽紧了,紧接着撕碎了。卑微的乞求,如同寒冬里的铁刃一般彻骨,击溃了纲常礼教最后的边防。为欺骗、蒙蔽自己而筑起的重重堡垒,顷刻间轰塌粉碎,尘埃中尽是眼前人虔诚仰望的模样,和我视野里的无限柔光。

不是我不愿意啊,小黑,而是我不值得。没有人值得你为他这么做。但我又不由得庆幸:好在,这句话,是对我说的。

目光交集,他的眼神俨然迷离涣散,却比往日更多了几分水灵。我将他打横抱起,跨步走入内堂。

 

山茶的甘冽沁人心脾,霸道地裹挟着茉莉花的清甜,在狭窄的空间里涤荡奔窜……【我们相约老地方(~o ̄3 ̄)~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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